宇宙中最伟大的奇迹：从一团灰色、胶状的有机物中诞生的意识。我们这个时代最大的科学挑战是解释它。大脑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器官，由近1000亿个细胞(神经元)组成，每个细胞都与1万个其他细胞相连，产生约10万亿个神经连接。

我们在理解大脑活动和人类行为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解释大脑实际上是如何产生感觉、情绪和经历的。

神经元之间的电和化学信号的传递和疼痛之间缺少了什么？

越来越多的人怀疑传统的科学方法永远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幸运的是，还有另一种方法。

许多研究人员低估了挑战的难度，认为我们只能通过检查大脑的物理结构来找到产生意识的元素。

然而，意识与其他科学问题有着本质的不同。一个原因是意识是不可观察的。在现实世界中，没有读心术或魔法吟唱。如果只是从第三人称的角度来观察对象，那么我们根本没有理由假设对象有意识活动。

当然，面对无法直接测量的物体，科学家早有经验。比如电子。但是科学家们引入了不可观察的实体来解释我们可以观察到的东西，例如闪电或云室中的蒸汽痕迹。

但是意识是独特的。我们确认意识的存在，不是通过实验，而是通过我们对自己的感觉和经历的直接认知。

科学如何解释？我们在处理观测数据时，可以做实验来检验我们的观测结果是否与理论预测一致。

然而，当我们处理意识时，这种方法就失效了。科学能做得最好的是扫描人类的大脑，并依靠志愿者报告他们个人的意识体验，并将不可观察的意识活动与可观察的过程联系起来。

这样，我们就可以确定饥饿与下丘脑的活动有关。但是相关信息的积累并不等于意识的理论。

事实上，用标准的科学方法来分析意识是很困难的。

在“现代科学之父”伽利略伽利雷之前，科学家们认为物质世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特征，如颜色和气味。但是伽利略想要一个纯粹可量化的物理世界，所以他提出这些特性并不是物质的本质。

这种世界观构成了今天科学的背景。只要我们遵循科学的方法，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在我们能看到的定量大脑过程和我们看不到的定性体验之间建立关联，而无法解释它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思想是一种物质。

另一条道路是受哲学家伯特兰罗素和科学家亚瑟爱丁顿的启发。他们的出发点是物理科学没有触及问题的本质。

这似乎很奇怪，但事实证明，物理学仅限于告诉我们物质的行为。如果一个物质有质量和电荷，那么它的性质就完全由其行为来表征，比如引力、斥力和加速度阻力。物理学无法回答哲学家的“物质的内在本质”——物质是如何存在的。

事实证明，我们的科学世界观有一个巨大的漏洞。罗素和爱丁顿提出用意识堵住这个洞。

结果就是“万物有灵论”——，一种认为意识是物质世界基本的、无处不在的特征的古老观点。但《新时代万物有灵论》摒弃了神秘主义的元素。

只有物质——没有精神或超自然的东西——，但是物质可以从两个角度来描述。物理学从行为的角度描述了“来自外部”的物质，但“来自内部”的物质是由意识的形式构成的。

这意味着思想就是物质。

我们可以从常识中得到一种认知：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马所拥有的意识的体验远没有人类复杂，而单细胞生物则不如马3354。随着有机程度越来越简单，意识也越来越小，但可能永远不会完全消失，也就是说即使是电子也有微小的意识。

泛神论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简单而优雅的方式，将意识融入现有的科学世界观。严格来说，不可考；意识的不可观察性意味着任何超越纯粹关联的意识理论在严格意义上都是不可验证的。

唯一令人信服的是，新万物有灵论是所有意识理论中最简单的理论。

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为意识建立一个真正的科学理论，但那时的科学可能不是我们熟悉的形式。当一场新的科学革命爆发时，要记得导火索是很久以前就点燃了。

作者是杜伦大学哲学助理教授菲利普戈夫。本文翻译自sciencealert，由译者majer基于知识共享协议(BY-NC)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