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梦朝阳山

新闻发布2024-05-25 16:05:34读书村

圆梦朝阳山

作者|周志峰

拜谒朝阳山,一直是萦绕于我心头的一个梦。

由于工作原因,我曾经23年穿行于朝阳山下的茅坪小镇。每每在班车上经常会听到人们说起朝阳山,偶尔能断断续续听些关于朝阳山和广湘寺的神奇传说,于是心里非常神往有一天能登上圣山。曾经在茅坪街逢集时,坐在停靠的班车上,我远远看见一位身材高大魁梧、黄色道服飘逸的朝阳山道长和一位酷似农村妇女的据说是山上常住居士的女香客一起赶集。想不到山高地远的深山密林还有道士修炼,道姑住庙。这越发引起我的好奇,朝阳山再次触发我的神往。

圆梦朝阳山

30多年后,我们相约茅坪小镇,圆了几十年来攀登朝阳山的梦想。

2023年4月16日,洋县作协与茅坪镇政府携手开展“寻根问祖,看看炎帝出生的地方”系列采风活动,启动仪式在镇政府会议室举行。仪式完毕,吃罢午饭已近两点。有人提出登朝阳山,时间显然不允许。后来商定,当天下午在东沟瀑布、引酉纪念碑、千年枫杨林参观游览,晚上住茅坪,第二天拂晓登朝阳山。由于山高路远,脚力不济的可于下午回家。

在茅坪西村文友刘庚辛大哥家吃过晚饭,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登朝阳山的艰难。有个别文友曾经登过,绘声绘色描述怎样手脚并用爬山,怎样披荆斩棘找寻毛路,怎样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怎样熬过上山下山的七八个小时,回家后怎样恢复如铁棍般僵直的双腿……最终连我这个坚定的攀登者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我是有心理准备的。从作家叶平去年攀登朝阳山后写的一篇散文《登朝阳山记》中,我领略过登山的艰辛:“实在走不动了,胸腔燥热,面软的身子倒在荒草间,感觉再也起不来了。”“再往上爬,坡呈立体状,陡峭如镜,目不敢斜视,上一步退半步,双腿发颤,汗水眯眼,谁都不说话,谁都帮不了谁……”这样近乎虚脱的登山体验描写,搁谁都会感到怯火。但胆怯归胆怯,如此好机会得之不易,正好圆我几十年来的登山梦。最终,尽管能否顺利登山充满诸多不确定性,二十来人中还是留下了我、楚勇、金豆豆和雪如四人。金豆豆去年登过,但由于心力交瘁,只顾看脚下的路,顾不得看标记,现在也不知道从哪里上山。明天决定再登。老铁山野樵夫那次也登了,说起那次登朝阳山经历,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再让他登山,恐怕八抬大轿也抬不上去。他准备下午回家,临行交给我一个小小的葫芦瓷瓶,深情地叮嘱我:兄弟,上不动了,心慌气短时吃上一粒。我心里一紧,接过一看,上面写着“速效救心丸”。登上朝阳山果真这么艰难吗?我在心里问自己。

4月17日凌晨5点,嫂子就做好了饭。庚辛大哥因为腿痛上不了山,昨晚上就联系好了向导马小丑,正好光湘寺的钥匙就在他手中。马小丑在棋盘沟口搭了窝棚放羊,那儿是我们登朝阳山的必经之地,到了沟口我们只需按三声喇叭,马小丑就会从东沟的河边赶上来与我们会合。

从西村沿酉水北上到茅坪街约5公里,过茅坪大桥,逆九池河东北而行,在石冠子涉九池河过水路面,从靳家湾逆东沟溪流而上,大约又5公里到达棋盘沟口。水泥路到这里是尽头,上山是土路,得步行。按了喇叭,不到一支烟功夫,从路边山崖下的树丛里走上来一个四十来岁黝黑的汉子。他背着迷彩背包,包内不知装了些啥,鼓鼓囊囊的。背包侧面的网兜里一边装着一把花折伞,一边装着一只多半尺高的水瓶,水装得满满当当。这,无疑就是向导马小丑。

打过招呼,寒暄了几句,我把车停在大拐弯的土路上,便准备随着马小丑开始徒步攀登朝阳山的旅程。这时,身后窜过来一条大黄狗,全身的毛褐黄夹杂着雪白,色泽很正。挺直的四条腿高而壮,像粗拙的柱子,仿佛迸射着无穷的激情和力量。竖着的两只耳朵闻风而动,机警而灵活。马小丑招招手,黄狗刷地一个箭步跃到他的面前。马小丑说这是他的狗,一只牧羊犬,也是一只优秀的撵山狗。金豆豆问怎样称呼这只狗,马小丑笑着摇头:这狗没有名字。“那就叫它赛虎!”

“赛虎,给我们带路!”金豆豆喊道。那家伙极通人性,话刚落点,就刷地一下窜到了最前面。于是,加上活蹦乱跳的赛虎,我们的圆梦之旅由5个伙伴变成了6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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